陶淵明〈自祭文〉：「人生實難，死如之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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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淵明在臨死之前，為自己寫了一篇祭文，這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。自古以來，祭文都是為別人而寫的，只有陶淵明為自己寫了一篇祭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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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祭文，表示對死者懷念，或是總結死者的一生，有「蓋棺論定」的意味。陶淵明在這篇文章中，表示自己已經看破生死造化，「識運知命」，在死前，終於可以放開一切瀟灑地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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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過，他想到自己的一生，不止糾結於自我的矛盾，在陰險世道中浮浮沉沉，歸隱後還常常過著三餐不繼的生活，甚至不被家人諒解。這一生實在太艱辛了，所以他最後兩句寫的是：「人生實難，死如之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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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真的很難。現在就要死了，但是死了又怎樣？死，難道會比活著更困難嗎？──跟「活著」比起來，「死」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怕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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